序，第0.5/72

「早晨呀」護士姑娘。

「哦......」我本能地應了一下。

「早晨，先問你幾過問題」醫生說道。

「請問你叫什麼名？」......

「出生日期？」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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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關先生，你昨晚受刀傷昏迷送院，位置剛好傷及脊椎，所以估計你短期內只能以輪椅代步，我們會為你排期物理治療，稍後會有心理輔導人員和警員過來，現在只要不是大動作，你還可以稍微活動一下，就這樣，你先休息一下吧」醫生。

「哦......謝謝」......

之後相繼有警員和心理輔導人員過來，向我娓娓道來我昏迷後的事情：

「老媽在我中刀後想打電話報警，被我爸阻止，混亂間老媽也中刀，其後傷重死亡，而那個混蛋老爸則隨後墮樓身亡」。

「......」我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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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已經為我聯繫了其他親戚，但只成功聯繫了老媽的妹妹。唉，那個混蛋嘛......早已斷六親了。這宗家暴至少上到新聞A2版，所以很快就有人找上門，真有良心，是我老媽的保險經紀。

保險經紀將會跟進賠償事宜，當款項批出，就會聯繫我。

之後我呆在床上幾小時......

太靜了，我借了輪椅，稍微離開醫院，往樓下公園吹風......

「手動輪椅還真難控制......」我喃喃自語。

到了公園......

「嘛......讀書不成，又癱了！雖然還有筆保險金，但也坐吃山空啦，這輩子也差不多了！」我心想。

「呀」一把女聲，喊了一下。

序，第0/72

「雪白的天花板......」喃喃自語。
「對，那一刻......」我閉眼回憶......

「我被那個死老頭插了一刀」
「怎麼我沒有死去呢？」心想著。

我周圍摸摸自己，發現腰上纏滿了繃帶，腳不動了。
「麻醉藥未散嗎？」心裡疑惑著。
「嘛......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！」

好累，又再閉上了眼......

「老婆，借點錢來」。
「沒有！滾開！」。
「別這樣嘛」。
「我們家真的沒錢了！」。
「怎麼可能？前陣子的書簿錢呢？還未交吧？借來」。
「住口！仔的錢你也覬覦嗎？」。
「怎麼覬覦呢？只是周轉一下嘛」。
「你每次都是這樣講！」。
「哼！不跟你講！」。
「喂！乖仔，外出兼職有點錢吧？借點錢來」。
「已經借過很多次了，而且，沒有！」。
「怎麼可能嘛？」。
「沒有！」。
「頭髮好像修短了？」。
「沒錢！行開！」。
「怎麼可能，一定收起了，我找找」把家裡抽屜都打開了。
「你鬧夠沒有？沒錢！」。
「混帳！！」老羞成怒。
「臭婊子！！臭小子！！」。
「你發什麼瘋了！」剛洗好菜，就說。
「我們有錢也不會給你！出去吠吧！」正準備晚飯。
「叩叩叩叩......」切菜聲。
「好丫！想我死吧？我都不會讓你好過！！」衝過去，一手奪了刀子。
「日日都在整理頭髮，給誰看？臭婊子！我早就看你不順眼！！」一手抽起頭髮。
「呀！住手......」抓著頭髮，大力提起。
「嘶......」一束束頭髮慢慢落下。
「可惡......」隨手拿起另一把刀，往頸剌向。
「臭婆娘！竟弄傷我？」刀子僅擦頸而過，臉頰留下一道淺而長的傷口。
「好丫！羽翼漸豐啦！有毛有翼啦！出面有人養你啦！」一手掐著頸子。
「咳...咳......」無法呼吸.....
「噠」手上的刀子掉下了。
我蹲下，本能地奪走地上的刀子。
「臭小子！你做什麼？」言猶在耳，腳已經踢過來。
「吱」我把刀子對外，刀子登時插入大髀。
「呀！可惡......」手一下子鬆開頸子了。
「呼哈...哈......咳...咳......」。
「可惡！臭小子！」一刀插向我背部，由上而下，蹲起的我避無可避。
「咚」一陣無力，我倒下了。
「你...你做了什......」我已經聽不清楚聲音。
腹部好涼，冰冷的金屬原來是這樣的......
視野漸漸黑暗，一片嘈吵變成寧靜......


「關先生，關平良，平良，喂！」感覺到臉頰被溫柔地拍著......
「呀......對了，這是昨天的回憶吧」我慢慢睜開眼。